第三百二十九章成为吴贤妃后,景泰帝开发了新人设(五) (第2/2页)
这件事情,越着急,越被动。
在先帝爷后宫独领风骚的孙太后不会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但,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孙太后还是把压力给到了他们。
“殿下莫要过于忧心。”
“虽说陛下北狩,受瓦剌桎梏,但同样的,大明也是陛下的底气。”
“大明安,则陛下安。”
“大明屹立不倒一日,陛下在瓦剌就不会受辱。”
于谦出声宽慰道。
大明,不是曾经冗官冗兵冗费,繁华富庶下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得北宋末年。
更不会成为第二个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的南宋。
南宋,面对蒙古军队,尚且有崖山海战,陆秀夫背着少帝赵昺投海自尽,忠臣追随其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的气节,大明更应如此。
“有劳于尚书烦忧了。”
朱祁钰微微颔首,沉声道。
不显山不露水的于谦,终于鲤鱼跃龙门,白玉拂蒙尘。
但愿,于谦能守住京师。
但愿,他不会让母妃失望。
母妃让他读宋史,绝不仅仅是启迪他坚守京师。
靖康耻,不应被历史黄沙掩埋,也不应该被尘封于史书。
气节。
母妃不愿大明的脊梁骨因土木堡之遍就被压弯,被敲碎。
朱祁钰摸着手腕上的珠串,神色越发坚定“于尚书,本王监国一日,就一日毫不动摇地支持你坚守京师,不南迁。”
“本王或许会怕,但不会退。”
“本王会是于尚书的后盾。”
“无论在此过程中遇到何种麻烦,本王既监国,那就会在其位谋其政。”
“于尚书,大胆的往前走,京师防卫交给你了。”
“本王有自知之明,军队之事从未涉猎,所以只能劳烦于尚书了。”
于谦应下,神情越发怪异。
今日文华殿种种,上至太后,下至群臣的反应,都不算意外。
最让他意外的就是郕王朱祁钰。
这个曾经在京师空有藩王之名的郕王,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无论是反对南迁,坚守京师,还是力主他成为兵部尚书总揽京师防卫,亦或者是现在这番推心置腹的话,都不像是郕王的往日的风格。
这也算是件好事。
就像郕王说的,在其位谋其政。
名正才能言顺,言顺才能事通。
有些事情,有些话,监国的郕王能说能做,但他不能。
有郕王在背后支持他,重整京师防卫一事的阻力就会相对再小些。
于谦垂首“臣无法确保却不负殿下信任,但臣定会舍生忘死,京师在,臣在。”
如今的情势,已经无法用棘手来形容了。
临走前,于谦状似无意开口“殿下因何昨夜再读宋史?”
朱祁钰眸光微微一怔,知晓何事该说,何时不该说。
“心有戚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于谦默然,昨夜几乎无人能安寝。
宋史啊。
宋史里有的不只是靖康耻,还有宋太宗赵光义、宋徽宗赵佶的兄终弟及,也有宋高宗赵构应天府登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