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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保守秘密

【第二百七十八章】保守秘密 (第2/2页)
  
  所以即便为了渺茫的幸存几率,杜锦还是要坚持自我意识的清醒,信念之所以可以创造奇迹,奇迹对于我们而言,并非遥不可及,我们可以在一生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创造奇迹,我们人人都能称为奇迹专家。
  
  但是,我们必须要要遵循一个
  
  “奇迹公式”:坚定不移的信念+非同常人的努力=改变的人生的奇迹。
  
  这种话如果只是当做道理来讲的话,它无疑是老套的毒鸡汤,如果付诸实践,那它便是属于自己的一端真理,在现在杜锦度秒如年的坚持中,为自己的信念多一分加持,在我们的主观经验中,时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它会被
  
  “拉长”,让我们感觉度日如年,有时却会被
  
  “压缩”,使人感慨时光飞逝,人类所有体验和行为或许都建立在时间感知的脚手架上。
  
  但这个脚手架并不稳定,深受主观意识的影响,像手风琴一样伸缩不定。
  
  周围环境中的情感、音乐和时间,还有注意的转移都能让我们感受到时间的加速或减慢。
  
  在判断屏幕上图像出现的时长时,我们感觉愤怒的面孔会比中性的持续时间更久,蜘蛛比蝴蝶更久,红色比蓝色更久。
  
  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快乐的时光却又总是短暂的。像杜锦此时这种孤独中带着绝望的坚持中,时间的流逝无疑是非常缓慢的,至少在杜锦的主观意识里是这样,他感觉自己已经数个小时,但实际上可能只有几个呼吸,而两者之间的差距,则是被杜锦所受的压力所填充。
  
  “还要.......多久.........”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是最煎熬的,仅仅靠杜锦自己的自我安慰和激励,终究是有限的,即便是接收过极为严苛的审讯训练的情报人员,也会有崩溃的一刻,例如坐
  
  “水牢”,这几乎没有任何人类可以承受的住,当然这里说的
  
  “水牢”并不是古代的那种酷刑。古代水牢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注水,其中关押的人,虽然不会短时间内窒息而死,但人在水牢里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不出几天,身体支撑不住,就会倒入水中被溺毙。
  
  这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其惨酷程度,实不亚于几分钟内的窒息而死,毫不夸张的说,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就是为了把人折磨死诞生的,属于惩罚的一种。
  
  而现代意义上的水牢就
  
  “文雅”一些了,审问者会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毛巾闷在你的脸上,然后不断在上面倒水,因为纤维和棉的吸水性和导水能力,人不会被真正意义上的淹死,但持续不断的窒息感会让任何人的精神防线一步一步瓦解,因为长时间的摧残和审讯至少会给被审者留下一段自我安慰和催眠的过程,不断强化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防线,而这种极短时间内快速瓦解人心中任何希望和信仰的折磨,几乎是卡着人性的bug来折磨的。
  
  而杜锦此时的压力不亚于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长时间的自我催眠和安慰,反而会成为压倒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就在杜锦内心的坚持开始出现剧烈的动摇,想要
  
  “放手”逃离着无尽的折磨时,他有些模糊的视野中,幽蓝色的上方空间中,出现了一点淡紫色的光芒,但即便只有一点,它也与周围的死寂和昏暗产生了非常强烈鲜明的对比,仿佛黑暗的海域中突然出现的灯塔一样,虽然其来历值得警惕,但带来的确实无尽的希望。
  
  相同的世界,在一些人眼里是十分美好的,而在另外一些人眼里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没有什么美好事物可以唤醒生机和希望,是永远沉睡下去的灵魂。
  
  当所有希望都死了的时候,即使明明在春天也不会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生机和活力,希望的反义词就是在机场等一艘船。
  
  所以,应当十分庆幸当日子偶尔枯燥单调的时候,还拥有自己的希望和期待,拥有还没到达的惊喜,拥有昏暗世界里裂缝中的阳光,睡前和醒来的时候都是满怀希望的,因为希望是个好东西,心怀希望是件好事情,来日方长的后一句,是未来可期。
  
  杜锦此时非常能够理解这些话的深意,这些在某些人看来是哲学向的无病呻吟,但实际上,真正体会过绝望到希望之间的转变的人,才会真正体会这种变化带来的重生般的感激和喜悦。
  
  往小了说,我们小时候每天在学校度过上课的单调枯燥时光,全靠心怀放学回家的希望撑下来,上午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都会看着手表悄悄倒计时,铃声一响,就是百米冲刺。
  
  而这些,在那些单调枯燥的时光里,总是要心怀希望才好的啊,就像常听大人讲的那句话
  
  “活着就有盼头了啊”接近自己期待的事物时的每一秒,那份希望都在变得越来越生动,越来越鲜活。
  
  当盛夏的希望终于变得真实的时候,就有了后来日子里的所有希望。就像小时候看下雨天缠绵断续,心情也莫名伤感,这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你雨后可能会有彩虹,于是就开始心心念念想象着彩虹有多绚烂,雨后的天空有多干净。
  
  对于雨后蓝天彩虹的希望冲散了所有的小伤感,就像每一天都在心怀希望,心心念念着下一次见面,心怀希望的日子里冬天好像也没那么久了。
  
  在杜锦满怀热切的注视下,那一抹淡紫色的光突破了幽蓝色
  
  “海面”的阻挡,快速的朝着杜锦所在的位置下坠,快要接近杜锦时,它由一点分裂为四五道星芒,包裹住了杜锦的身体,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被托起一样,随后眼前的景观猛然收缩,仿佛杜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某种
  
  “隧道”中穿行,这种
  
  “穿梭”带来的眩晕感让杜锦暂时闭上了眼睛,待到他再一睁眼,眼前浮现的是异常熟悉的景象,张锦等人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杜锦面前。
  
  与此同时,杜锦便立即感觉到之前自己精神上的混乱已经几乎消散,除了一些略带浮躁的情绪依旧存在着,但这完全处于他可控的状态,这让他放下扶着额头的手,再一次确认自己的状态是否真的恢复了,还是再一次陷入了某种虚构的梦境之中。
  
  “杜锦博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察觉到杜锦逐渐恢复正常的举动,张锦立即询问道,听到张锦的询问,杜锦略微思索了他现在的处境,虽然他之前一直处于克制自我人格分裂和腐蚀的状态中,但现在当杜锦思考现在他们的处境时,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阻碍他们离开的敌人已经被清除。
  
  这种类似本能的自我回答让杜锦莫名的对其信任,当然,杜锦已经大概意识道,这其中必然有着黑色血印的参与和帮助。
  
  “我..........我已经没事了,刚才我压制了附近合一教埋伏者,现在,附近暂时不会有人继续伏击我们了,对了,那名叫郑峰的士兵呢?”杜锦
  
  “理所当然”的把黑色血印的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毕竟这份功绩必然不能给予其真正的主人,否则杜锦就会陷入另一种被动的局面了,如果封季同总督意识到杜锦身上的能力来源并非是自身,而是其他寄宿在其身上的存在,那杜锦就不会是他唯一的选择,必要时,封季同会想办法撇开杜锦,直接和黑色血印进行交流和谈判,虽然杜锦暂时不认为黑色血印会理除自己外的其他人,但杜锦同时并不是一个多自负的人。
  
  他并没有确定自己身上有什么黑色血印脱离不可的理由,如果黑色血印仅仅是在休养恢复力量,但等到黑色血印力量恢复到一定程度,就没有了继续在杜锦体内继续停留和帮助的需求,那时杜锦的地位就非常微妙了,所以他要尽可能在黑色血印离开时,为自己和现世留下足够的底牌和资源,确保自己在脱离了黑色血印后,不会瞬间从合一教的对手变成
  
  “小白兔”,任人宰割。考虑到这一点,杜锦又保险性的补充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将负责指挥的合一教伏击人员反向击溃,但还可能存在其他隐藏在暗处没有露出面目的敌人,我们需要一名职业士兵确保我们能够安全离开,不是吗?”张锦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确实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第二空降兵团驻防部队方面迟迟没有回应,确实应该进行进一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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