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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71节

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71节 (第1/2页)
  
  宫理漫不经心的翻着菜单:“凭恕不止一次提过他的事业被你毁了,你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开始隐姓埋名。这件事具体的时间段你们都说的很模糊,三四年前?还是四五年前?”
  
  平树感觉身上的血缓缓凉下去。
  
  宫理咧嘴笑了起来:“是凭恕炸了瑞亿吗?”
  
  平树张嘴,却仿佛有剧烈的耳鸣。
  
  宫理:“看到他牵扯进瑞亿相关的屁事儿里,就随便猜的。不一定对。”
  
  平树艰难道:“……不。你怎么会想到这种方面……我、他没有……”
  
  宫理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为什么需要凭恕彻底消失、隐姓埋名,肯定是在万城招惹了惹不起的人。而凭恕曾经确实很有本事,让他觉得惹不起的,只有教会、门派、方体、公司这种级别的势力了。
  
  他都加入了方体,不可能是方体。教会和门派没有端倪,凭恕几乎没有在春城时表露过什么。
  
  只有瑞亿。
  
  而且当年炸瑞亿这种事,必须要流通的炸药,需要人手,需要对瑞亿大厦的结构有些了解,这些都是曾经的凭恕有能力做到的事。
  
  只不过宫理也是乱猜罢了。
  
  平树脸色还苍白惊惶着,她刚想说不问了,平树忽然右手抓住了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然后砰的往下一拍!
  
  砰的一声,杯子碎裂,他手攥住最大的碎片,就朝宫理眼前扎过来——!
  
  宫理眼疾脚快,抬腿踹向他的长凳。凭恕或许还没完全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往前趔趄半跪在地上,宫理捉住他几乎伸到眼前的手,死死捏住他手腕,笑道:“一见面就要打架是吗?”
  
  她本来以为会看到凭恕,但平树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掌握着大半的控制权,不让凭恕开口。
  
  她看着他掌心的血,有点后悔,好好吃个饭,她不该问的。只是宫理觉得瑞亿的事情已经变得一团混乱,越卷越大——
  
  她忍不住道:“如果凭恕是山冶帮的成员,或许早就已经被瑞亿耍得团团转了。单看电影节出的事儿就知道,现在山冶帮就是最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在社会上人人喊打,甚至连反仿生人游行都少了,讨厌瑞亿的也都一个个撇清关系,说自己不是山冶帮。”
  
  平树苍白着嘴唇道:“……不,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竟然是平树在解释。
  
  他攥紧瓷片,那瓷片竟然缓缓没入他掌心,被他收容入体内,平树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们对瑞亿的本质很了解,而且他也不是山冶帮的成员,甚至连山冶帮……都是瑞亿创造的词罢了。”
  
  什么?宫理更迷惑了。
  
  她似乎冥冥中感觉到,元宇宙、瑞亿、山冶帮、五年前的爆炸案,这一切都像是紧紧嵌套在一起的因果。
  
  不是谜团,而是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现实。
  
  宫理听到包间外头,左愫和老萍向店员问路,平树比她动作更快一点,他坐回了长条凳上,然后竟用手掌抓起桌子上的陶瓷碎渣,全都埋进他掌心的肉里去。
  
  陶瓷碎渣全都收进了他皮肤之下,手掌上的割伤也痊愈消失。
  
  下一秒,左愫推开门,她笑起来:“你们敢信吗,是老萍的新男友送我们过来的——”
  
  平树抬起头来,对左愫和老萍微微笑道:“好久不见。”
  
  宫理看着他的平静如常的侧脸,桌上已经看不到痕迹,只有刚刚他按碎杯子时候的几滴血迹在桌边,平树挪了挪盘子盖住了。
  
  老萍坐下,刚要开口,宫理忽然起身道:“柏霁之说快要到了,我去接他。”
  
  ……
  
  宫理在门外,缩着脖子吸电子烟,脑子有点乱。平树比她想得更——
  
  她说不上来。她不觉得平树是有坏心眼或者是有内幕,他反而像是有种“包裹”的能力,将曾经凭恕做过的事、一些过往,都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
  
  是掩盖,也像是保护。
  
  宫理查了方体在这家店附近最近的出入口,脸朝着那个方向等柏霁之,但眼睛并没聚焦在路上。
  
  直到柏霁之距离她只有十步远的时候,宫理才看到挥着胳膊跑过来,快活得一点也不矜持的小狐狸。
  
  今天降温,他戴着围脖,白色毛衣外头是深灰色薄大衣,还是前一段时间宫理跟他逛街去买的。柏霁之可能以前总隔绝在门派里,有点不太懂得去购物,但他品味很好,挑的衣服都很合适。
  
  道路两旁的假树与金属架上都是金色的灯串,把他面容照得柔和,眼睛像是灯烛的光亮,他笑着跑过来:“真是高冷,我对你挥了半天手,你都不回应我,一副深沉的样子在街边抽烟。”
  
  宫理也笑了:“让我装一会儿不行吗。”
  
  柏霁之伸出手紧紧抱住她,微微弯腰埋在她艳俗的桃红色假貂毛上。宫理笑起来:“我像个被一下子勒住的浴球。”
  
  柏霁之也笑了:“干嘛出来等我,外面好冷的。”
  
  宫理跟他肩膀挤着肩膀,心里有说不出的放松,柏霁之却敏锐依旧,偏头看她:“出什么事了吗?”
  
  宫理伸出手,想摸摸他耳朵。柏霁之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她道:“没呀。你怎么样,冈岘那边很难对付吗?”
  
  柏霁之摇头:“他那个较真性格,你也知道。只是说最近要出差,因为春城以外,还有东、南的一些城市有许多门派驻扎,我在考虑要不要去。”
  
  宫理想引着他回餐厅去:“不想去就别去。”
  
  柏霁之却拽着她:“先别着急进去啊。”
  
  他想说:你是忘了,这一个多月咱们几乎都没怎么碰到吗?
  
  宫理回头看他,柏霁之脸上有点泛红,餐厅外的路上还有别的行人,他却抓住她两只手,都搁到自己耳朵上,然后连着她的手和耳朵一起握住。
  
  他清了清嗓子:“咳、你手好凉,暖暖手吧。”
  
  宫理微微一怔,有点被他眼睛乱飘却把她的手捂在他耳朵上的动作给甜到,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
  
  柏霁之眼睛晃了一圈,才挪到她脸上,突然面红耳赤,急道:“你干嘛笑成这个样子啊。”
  
  宫理笑眯眯:“因为被你肉麻到了。啊,别松手嘛,我手凉。”
  
  柏霁之其实之前有好多小小的怨言,为什么她刚刚有情绪却习惯性说没事;为什么之前工作忙起来她就总联系得很少……但他觉得见到她的笑,或者是只要跟她多一点肢体接触,他就会把怨言全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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